般评头论足,话里的意思越发随意。若不是不懂中原这边的规矩,那便是故意要为难人。
赵慎有些不乐意。
阮金蝶瞧出赵慎的不悦,眼珠子转一转,也只不过笑一下。中原人忒多的规矩,一句夸赞也要想东想西。
有贵客临门,项渊自然要郑重以待。只是贵客不按规矩来,明明帖子上讲好是明日过府,熟练今个便登门而来。项渊心底腹诽几句,不得不撇下玩的正高兴的兄妹俩,略作洗漱,前去待客。
三人分主宾在厅堂落座。阮金蝶毫不避讳的打量一圈项渊和赵慎,眼底兴味十足。
项渊不动声色客套几句,心底冒出和媳妇一样的疑问。
这女土司瞧着,怎么态度如此随意。
几人不尴不尬的客套半个时辰,赵慎觉得自个面皮都要僵了,女土司方才告辞。揉揉时刻保持微笑因而略微僵掉的面皮,赵慎随口抱怨一句:“真不晓得她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项渊摆手示意叫王清把阮金蝶带来的礼品带上来,挨个打开细瞧 ,眉眼沉了沉,轻笑一声,对赵慎道:“干什么暂且不知,不过这带来的礼品却是个顶个的别致。”
赵慎皱眉,走过去仔细打量,细瞧之下心底便是一惊。
成人两个拳头大莹白如玉十五层象牙球雕一个、白玉紫檀底菘菜摆件一个、五尺高红珊瑚盆景一对,另一幅《雪夜独钓图》看似不起眼,却是出自前朝薛大家之手,于今也是鼎鼎有名。另有文房四宝澄心纸五刀、端砚一台、紫毫象牙毛笔一支、松烟徽墨一锭。赵慎看得心惊胆战,这些礼品,哪个单拎出来,都价值不菲,更别提居然被一处送进门来。
“莫不是这女土司有事相求?”
赵慎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出素昧蒙面的陌生人为何送此厚礼,除去有事求到淙子,他想不到别的。且冲所送礼品的价值,这所求之事,定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