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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这边核完账目,抬头透过半开的窗子,瞧见项渊正大步朝这头来,嘴角便不自觉微微翘起。
“人走了?”
“走了,这大半日,说得我口干。”
项渊进门,大马金刀的朝太师椅上一坐,顺手拿起一旁案几上放着的白瓷小盅,刚一入手,面上便现出毫不掩饰的笑意,待掀开盅盖细瞧,这笑意,越发灿烂。
“嗯,雪梨羹果然是冰过更为美味可口,媳妇,棒!”说着,对赵慎竖起大拇指。
“吃你的吧,这会子不嫌口干?”
赵慎挨着他坐下,见项渊一路走来,额角冒汗,便又起身去透湿帕子,回来一面口气嫌弃一面动作轻柔的给他拭了汗。
“得媳妇如此用心对待,便是口干,也抵不住心底爽快呀。”
对项渊动不动这么热情的表白,赵慎觉得自个早该面不改色,可真个听到,却仍止不住心底甜软,面带笑意,耳尖泛红。
“老不正经。”
项渊几口喝完梨羹,舒坦得长出一口气。
“总被你说老,我就琢磨,莫不是锦言真个觉得我已经老了不成?可昨个明明还挺受用啊。”
这下,赵慎连耳朵根都红起来,瞥眼没羞没臊的项淙子,赵慎无奈的表示,只怕白头到老,他都修炼不到如淙子这般的厚脸皮,能把这种夫夫房事在大白日说得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