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有话,咸笙隐隐感到了压迫感,不得不点头,硬着头皮道:“我知道了。”
“孤还有事,就不陪公主了,吃点东西,好生歇着吧。”
他行事干脆利落,转身便出了房门,腰间锦囊环佩飘起又落下。如意胆战心惊的看着他的身影出了驿馆,才急忙跑进来,听到他咳嗽,赶紧倒了杯水递过来,道:“公主,他走了,方才可曾欺负您?”
咸笙润了润嗓子,带着些情绪道:“事到如今,欺负又如何?”
“公主……”如意想说什么,又担心引来他的思乡之情,打起精神道:“奴婢去准备几个炉子,把屋子给您暖上,别又冻着了。”
这里实在是冷的厉害,屋子又大,空荡荡的,哪怕穿的够多,咸笙还是觉得有冷气朝骨头缝里钻。
他不禁惦念起四季如春的大都,印象里,他经历过的所有冬日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一个来的冷。
“不必了。”他阻止了如意,道:“就这样吧。”
冻着了,就有理由延迟婚期了。
他当然知道湛祯走前那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在奉劝他不要搞事情,但咸笙怎么可能听他的,他敢断定,如果他凡事都顺着湛祯,三日后的洞房花烛就是他的死期。
说不准湛祯还会恼羞成怒,砍死他之后再把他的衣服扒光,扔到集市供人围观。
光是想想,咸笙就又要窒息了。
如意知道他虽然性子柔静,但却说一不二,劝了两句没得到回应。便只能先去点了熏香,顺便陪嬷嬷一起去拾掇一下咸笙的生活用品。
咸笙不光没听湛祯的话不搞事情,还很快从床上走了下来,什么脚不能落地就能成丈夫的掌上明珠,可笑,谁要做他的掌上明珠,他何止要落地,还准备出门去后院转转,踩一脚臭泥、吸一肚子冷气回来。
但他这厢还没出屋门,就发现门前人影忙碌,竟有人搬了七个火炉进来。
他这边还没开口,如意就已经飞快的跑了过来,小声解释道:“不是奴婢喊来的,似乎都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人。”
她刚说完,一个侍卫便走上前,恭敬道:“殿下有话让属下带到。”
咸笙直觉不妙:“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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