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打仗不危险?”
这层层递进、依次加重,就算是朕也无话可说。“罢了,不提这个。”朕息事宁人地转移话题,“朕大半年不在,京中有什么新鲜事没?”
转换得实在生硬,阿姊微嗔地瞪了朕一眼。虽然如此,她还是依朕的要求,将朕可能关心的事情一一道来——
宁王和怀王的嫡长子都能下地了,听说两个王妃肚子里已经怀了第二个;为了能在弘文馆不对外公开的生试中取得好成绩,朕的两个外甥总算收敛了点霸王脾性;至于朕唯一的亲侄子,最近正跟着党薇柔勤勤恳恳地练拳。
“说到昶儿,阿姊真是不太明白。”阿姊低声嘀咕了一句。
朕正忍不住想,竟然真的能说动党薇柔、雍昶这手脚不慢,闻言赶紧压住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啧啧声。“有哪儿不对么?朕听说,党将军的小女可是女中巾帼、堪比阿姊呢!”
阿姊冷不丁被朕逗乐了。“陛下又寻阿姊开心!”她假装责怪朕一句,又道:“阿姊也不是说党将军的小女不好。阿姊只是不明白,阿姊比嫂子更早认识党夫人,怎么不见令闻令扬和党家小女熟识呢?”
很显然,阿姊对党薇柔印象不坏。虽然朕觉得现下发展正如朕所愿,但这话可不能在阿姊面前提。“少年少女,性子阴晴不定,说不好怎么熟识,也说不好怎么不熟。”
阿姊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从前,随即展颜一笑。“陛下说的极是。见面是机遇,熟识便是脾性了。”她说着,又不免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再如何cao心也没用!”
这话题已经有点危险,朕谨慎地点头。但出乎朕的意料之外,阿姊并没有顺水推舟地把话头引到朕也该努力造人的方面。甚至,直至谈话结束,她都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她心心念念多年的事情。
要不是朕深知阿姊的脾气——若她知道真相绝不可能这么平静——朕简直就要怀疑朕和谢镜愚的事情走漏了消息。朕相当迷惑不解,直到午后看到这次元正大朝的礼单。玉石盆栽,真迹画卷……
各种珍稀玩意儿应有尽有,但唯独缺了一项去年存在感极强的礼物——
没有美人不说,连个能和美人沾边的玩意儿都看不到。
朕愈发迷茫。众臣都这种反应,意味着他们公认这是个雷区;可就算朕不喜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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