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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静默太久,尴尬大于暧昧,谢译打破沉寂。
“十一岁,不算学会,只是嘴馋偷喝了一口。”
她嘴角扬起,追忆过往的口吻。是想起小时候了,因为馋嘴贪吃可没少闹笑话。
“红酒容易醉。”眼见她一杯见底又续上,没个停歇的意思,男人开口提醒。
祝福不觉得:“阿鱼也说,红酒助眠。”
人的惯性,对一件事物的认定只专注于主观意愿的部分。
谢译被反驳得无话可说了。
短短几次交锋,他彻底领略到了她的不听劝,无人能敌。
气氛又降回至最初的冰点。
他们宛如旗鼓相当的博弈者,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祝福晃着酒杯,灼红的半透明液体在夜里透着血色,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漩涡。
她盯着忽而下陷的中心点,脑海里回荡起徐子默的话。
既然碰着了,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是啊,为什么。
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碰壁地找寻各种蛛丝马迹,最接近真相的人就在眼前,她却绝口不提当年。
祝福知道原因。
她不敢,甚至害怕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
怕自己克制不住地恨他,然后她甘愿懦弱和得过且过。
如愿自杀前,谢译的父亲谢博良曾见过她,两人聊了什么不得而知。
一周后她就决绝离开这个世界,走得刻不容缓。
她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这事与谢译没关系。
他,是导致并引爆这场悲剧的中心源头。
或许这结局并非他所预料,或许他也身处痛苦之中,或许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当初。
结果呢。
他没有保护好她,这是事实。
一切都是她无凭无据的凭空臆想。
当猜测没有得到证实,那就只是猜测。
此刻的祝福不知道,厌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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