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彼时的如愿,书包里常年备着酒精棉片和创口贴,常年穿着外套和连裤袜,将伤痕累累都身体遮得密不透风,她清楚怎么处理伤口留疤最浅,也知道怎么制造伤痕修复最快。
她已然将自残当成一种恐惧转移的释放口,沉溺在痛感和破碎里宣泄慌乱,像是某一种诱人上瘾的毒,沾上了便再难剔除。
看着女儿身上的伤如璇什么都问不出口,最后在转学的问题上和王伟诚又起了争执,很激烈。
这是他们第二次吵架,甚至不顾女儿也在家,面上的祥和也懒得掩饰了。
也正是在那天,如愿遇到了生命里的另一道光,她浑身颤抖崩溃落泪时,是那个穿篮球服的少年对她伸出了手。
额间濡湿的发尖带着沐浴后的水珠,他的笑容璀璨闪耀,他的声音干净好听,连他掌心的温度都是恰到好处的暖。
他在离她不近不远的距离,蹲下,陪她难过,不言不语不吵不闹。
因为谢译,让如愿在无法释怀的负面情绪里多了一份人间贪恋。
两天后,当如璇问她想不想转学的时候,如愿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她不想转学,虽然在这之前的岁月里数不清多少次想逃走,但从今往后,她再不想了。
她愿意因为他,尝试着变好,变正常,直到人们看不出千疮百孔的那个她。
她开始很努力地去适应学校,人群,任何一切。
如愿找到了生活及生命的平衡点。
她学会了将“完美无瑕的如愿”诠释得圆满,也可以将“病入膏肓的如愿”隐藏得彻底。
她好了,彻底好了,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直到那日。
两人交往以后,谢译会照例送她回家,如愿很享受这段时光,希望脚下的路永远走不完才好。
讽刺的是,没有永远走不尽的路,也没有你暗自祈祷不想见就当真见不到的人。
这世界,从不如她所愿。
拉开厚重的门,玄关处的男士皮鞋让如愿呆愣在原地。
那个人在家,她该怎么办,逃跑吗,应该要逃跑的,可是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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