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跋扈很不守规则地停在右转道上。
还是那个霸道惯了的谢译,能让他弯腰低头的因素好像只有她。
祝福和他道别,像是与一个认识多年的老友。
“太晚了不要疲劳驾驶,在阳城住一晚吧,明早再走。”
谢译:“住哪。”
祝福:“酒店。”
谢译闭口不说话了。
“那我回去了。再见了,谢译。”
谢译连眼睑都没抬,目光低垂着落在地上。
耳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声响。
男人回到车上,刺骨的寒冷漫布全身,他冻得直哆嗦,却懒得伸手去开暖气。
忍了整晚的烟瘾又一次涌上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嘴边没有点燃。
到最后,谢译没有听她话去什么酒店,只是在车里一坐天明。
中间小睡了一会儿,又被光怪陆离的破碎梦境搅乱了倦意。
到最后,他们谁都没有提过那个不知还是否存在的孩子。
祝福不提,是不想。
他们之间已经足够理不清了,何必再多添一个不定因素,徒增烦扰罢了。
谢译不提,是不敢。
这个孩子不是意外,是他为了留住她故意为之。
她愿意或不愿要,他都接受,相反的,他更怕她生气,怪他自作主张的卑鄙。
归根结底,他又伤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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