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听着都是些怪力乱神的虚言,大多没什么科学依据,可细细琢磨,又好像就是这么个理儿。
祝福想,换作是她无条件地等待一个不肯醒来的人,能做到吗。
不论期限不求结局,她好像,做不到。
到阳城的第四个月,夜里仍残留着寒气的霜味。
坐在花架下,手里握着那杯已经发凉的牛奶,祝福抬头放空,看着茫茫黑色里点点星光,有一瞬间想起了在Z市的日子。
郊区的别墅里有一片观星区域,吊高顶部由玻璃面搭建而成,夜里是一望无际的黑,天气好时就能看见星星。
她抬头,脖子仰天折出一个拼命的角度。
他看见了,搬了一把摇椅放在星空下,她摇着看着,困了就被他抱回卧室。
与他有关的那些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里,难得存着这幅好景致。
她是不拘小节的脾性,做什么事都是尽兴而为。
可乐是大瓶装的,猪排是双人份的,喜欢就大笑,讨厌就生气。
所有的情绪都饱满丰盈,所有的爱恨都尽致淋漓。
或许是之前消耗得太厉害,后来慢慢觉得省着点用也挺好,对事对物对人。
那人近在咫尺时,想笑想闹,争执缠绵,将情绪烘托到最大化,就仗着他好欺负。
分开后就不敢这样挥霍了,欢喜,难过,想念都习惯性往后缩一步。
就好似现在。
思念来得突然,等她细细回忆,却只舍得记起那对带着笑意的眼睛,柔软澈亮,似一簇光。
其余的,留给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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