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差就是能力差,没什么可说的。
如今她30岁了,柔韧性和协调性甚至最基础的体态都远不如那些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要想在这占一席之地,付出的努力是成百上千倍的。
从那以后,如璇没日没夜地投入进练习里,将整个人都泡在剧场的排练室里,早出晚归,回到家了,女儿已经睡下了,天蒙蒙亮时便出门了,女儿还没醒,早安吻和晚安吻都是在孩子的睡梦里。
是想象不到的辛苦啊,脚尖磨出血泡的痛,淤青发黑的膝盖,摔倒后爬起的累累伤痕,这些都不算什么,比起思念孩子的苦楚,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两月后,在一次月底评比里,她终于站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在众说纷纭里获得了绝大多数的支持和认可。
从前的冷嘲热讽少了,那些实打实的服气让如璇有一种重回当年的错觉,令人扬眉吐气的爽快。
先前定下的演出有她撑起里场面,站在舞台最中心的位置,顺理成章的出色,座无虚席。
不出几日,当年那个享誉盛名的芭蕾少女已然蜕变成天鹅皇后,一出场,惊艳四座。
这一次如璇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走进剧团办公室,字句铿锵说出自己长久来的夙愿。
再增加一个申请名额,将她的孩子接回来。
剧团领导支支吾吾打着官腔,到最后不得不说出实情:“要不是巩雯君指明要你接她的位置,其实团里本打算在现有的团员里挑一个拔尖的出来顶上,上回的报告已经算破格了,搁谁身上都不能再来一遍,你再想想别的路数吧。”
巩雯君是之前执意要走的剧团台柱子,她为什么点名要自己,如璇不知道缘由。
这些七七八八还没来得及思考,最后一句话将她的希望全部击溃。
想想别的路数,她哪里还有别的路数,没辙了,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心里的最后一点光亮都灭了,如璇绝望至极。
无形中有一个声音仿佛在说,那个被遗留在西北荒漠里的孩子,她的小福,此生怕是无缘相见了。
当晚,如璇难得早回家。
虽说早,时钟过了7点才进门,较之先前那段魔鬼训练比起来确实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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