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打完电话,苏西套上薄羽绒服出门,在地铁里绕了一圈,坐到地坛来。这天太阳很好,苏西找了个长椅坐下。林子里有人打太极,小广场上小孩子乱跑,老太太和保姆坐着聊天。
“你哪儿人哪。”
“我安徽的。”
“来北京多久啦”
“十年啦。”
……
“哎哟四点了都,我得去买菜啦。玲玲,快回来!和奶奶去买菜啦。”
远处一面红色的长墙,是旧皇城残余的红色,和共产主义的红不一样,有种神闲气定的寂寥。百年前的人大概也是这样,在下午的太阳里思虑着晚餐吃什么。
她不担心秦敛,她了解他。或许会流两天眼泪,但不会为此错过下周的面试。他条件不差,前途也好,在婚恋市场上只会比她更受欢迎。三到五个月后,他会找到新的恋爱对象;毕业搬到湾区,存钱买房;两年后,或许更短,在朋友圈发出自己与新婚妻子的合照,如果他没有拉黑苏西的话。
秦敛一直走在轨道上,上好大学、找好工作、赚钱买房、在合适的年龄和一个般配的人结婚生子。中年做到管理职位,稍有肚腩的时候迎来中年危机,解决方式是和一个年轻漂亮的下属出轨,像所有中年男人一样。但他应该不会离婚,他不会爱任何一个人到那个程度,苏西想。他会迷途知返,和女下属流几滴无奈的眼泪,再抱着老婆哭一场,然后回到轨道上去。
她得担心自己,有问题的人是她。苏西拿秦敛的问题问自己:你到底要什么啊。
作为结婚对象,秦敛可以打九十分。家里条件普通,但自己能靠技术过上美国中产生活;长得称不上帅,但一米七五,五官端正,拿得出手;对苏西好,但不过分,是能持之以恒的合理的爱。他太正确了,无懈可击。苏西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在他正确而稍显无趣的爱里扮演接收人的角色。可那是爱吗?
我有什么立场怪他,苏西在心里叹气。自己何尝不是找一个人填空,表演安全、合理、适当的爱,差一步就可以合法了。
可是不结婚,不结婚又能怎样呢。爱情是个幻觉,她28岁,谈过三段甘蔗味的长恋爱,早明白这个道理——爱上一个人然后从一而终,别说她不相信别人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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