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水仙有这样大的力气和这样大的决心。绝望渐渐侵染上来,他埋了头下去虔诚吻她冰凉的手面,希望她赐予他任何一点指引和曦光。
她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好看得像他第一次遇见她。不,分明是更盛。
他就要失去她了呀。他突然呼吸都困难了起来,贪婪地看她,可怎么都记不住,面前只剩了一团虚幻的影子。
泪几乎就要奔出来了,上次哭还是和她提分手,她一转身他怎么都克制不住。他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恶作剧一般地凑到她脸上,用微颤的睫羽蹭她——以前她就总埋怨他一个男人睫毛比她还长还翘,他就耀武扬威地用睫毛去蹭她。不知怎的,当下他还想再来一次。
和她经历过的一切,他都想再来一次,成熟地再来一次。
几乎是自言自语,唇鼻的气流在她脸上纠缠:“对不起,一直都是我太幼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痒痒的睫毛挠着,暖暖的气流拂着,凉凉的液体一滴几乎灼痛她。她不敢睁眼,怕一个睁眼就原谅了他于是前功尽弃,只能想着一些无关的事,比如,万一那一滴液体,其实是齐少爷鼻炎发作落下的鼻涕。
可她连笑都感到勉强。她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发,紧接着抚到他坚实后背,最终不知足地抱紧了他健美的身体:“先睡吧,以后再说。”
他出乎意料地没有催她去洗漱,只更紧地回抱住了她,仿佛下一秒就是宇宙终结。
秦罗是被热醒的。
被角掖得齐齐整整,她是小小茧房里无处挣扎的蛾。
枕边无人,甚至一丝温热都不再。昨夜种种渐渐都回想了起来,她不知该谢他坚决还该恼他无情,一时又是茫然。
直到大腿隐约的酸软提示了她也曾贪欢。当时一片狼藉,她记得,得上班前快速洗个澡——她怨起他后来(没让她洗澡)的纵容,看了眼时间她一跃而起往浴室冲。
没有意料之中的粘腻。
是他在她睡梦中帮忙处理过了。水流都落了空,她有些发愣,又有点想哭。
还好时间来不及了,她不得不争分夺秒地洗漱化妆叫车,无暇再细想。冲到了玄关,一个醒目的塑料袋放在她日常穿的鞋边上,里面是一盒牛奶,一小袋吐司,一个鸡蛋还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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