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卷子也在里边。
大殿栾座上之人闷声咳嗽了几声,“往时多由诸位爱卿或出作诗、或出对联,倒是从雅兴之中分出了个状元、榜眼、探花来。
但今日朕比不想考校这些,尔等三人就以江南水利疏通为题,自述见解吧。”
少年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了高座之上的中年男子的模样。
他心想道,啊,原来这个人的头发也花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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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不知,他的阿姐,扶瑶,此时的情况就不是那么的乐观了。
如果要扶瑶说的话,这想来应该是仅次于自她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的状态最痛苦的一回了。
她正与薛漓对峙着。
不,“对峙”这个词,或许用得不对,薛漓比她要厉害很多。
年轻公子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困惑的表情来,“真是奇怪。”他说。
“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把戏呢?
诱着我跟你到这儿来,结果你只没有武功的废人一个嘛。”
他说起话来不怒也不恼,只是真的好奇,但吐出的话语却依然可以把除了扶瑶以外的人给气到憋血。
女子抹了抹自己唇上的一点鲜血,“我一定得死吗?”
“那是自然。”薛漓笑了。
“我想拿你的东西嘛,所以你当然得死。”
“哦,对了。”他眼波流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可不要说‘你把东西交给我,让我饶你一命’这样的话。
我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后患,不然以后还得找过来,或者是你的子孙找过来,那也是会很烦人的。”
……
这是一个懂得补刀的坏蛋。扶瑶判定了。
不过她今天来本来也就是险中求遇。
她微微理顺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薛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