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夜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我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吧……后来师父也没了,我看我爹好像也都没有伤心的样子,那时候才觉得,我好像是错了。那么亲近的人突然有一天就没有了,谁能无动于衷啊。”
“他和长夜,其实是一样的。”剑千山略是低头,看着星河影,眸光微微有些颤动,却也只是一瞬。
星河影于是又笑了起来,伸手将酒壶递给剑千山,抬眼看他,拽拽他用药水暂时伪装成黑色的头发:“怎么会一样呢。我爹是知道什么叫生死有命,长夜是傻乎乎后知后觉。我爹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他想师父他喜欢师父,长夜可不会。他只会一言不发地把长昼的乌鸦养得比狗子还肥,问起来还会说他并不怀念长昼。这小子可傻了,他以为怀念和喜欢是一个意思,都不懂什么叫欲盖弥彰。”
剑千山一手拿着星河影递来的酒壶,这只壶被星河影握在手里许久,此时再到剑千山手里,就将温度一并传了过去。他看看剩下的半壶酒,忽然一抬头就全都灌进了自己嘴里。星河影眨眨眼看着他,剑千山只放下空壶,用衣袖一擦嘴角残酒。可能是因为一口喝得太猛,他的脸色略略透了些红,然而说话还很清楚:
“至少他们没有犹豫不决。这一点,比咱们两个强。”
星河影终于坐正了身子,直视剑千山:“朝廷已经和女真宣战,明日就会发兵秋霜城。现在秋霜城这边的人都以为你是长昼,如果你现在趁夜离开秋霜城,没人会拦着你,而且明天任何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
“然后呢?”剑千山看着他,那双眼睛伪装成了紫色,却一样静如止水,“你觉得,我来到此处,只是为了回去?”
星河影却是一副比他还要坦然的模样,紧了紧剑千山给他披上的衣服,似乎很冷:“你跟我不一样,我是魔教的,你是正道的。我可以不择手段干坏事,你不行。我杀人放火不做噩梦,你不一定。”
剑千山略是沉默了片刻,忽然不再看他,只转眼眺望远处的夜空:“自古以来,君王开疆拓土,江湖人从不参与。二十五年前是女真犯我边境,所以才有整个正道武林支援边关之事。现在是今上意欲开边,而我们却在给他找一个开战的借口……阿影,我们是错的。我明白。”
“你要是真明白,你就不应该在这儿。”星河影说着,一抬手揽着剑千山的肩膀,披着的衣服也分给了他,“明天开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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