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下最深处。哗啦啦抖两下,星河影撇撇嘴,他还真挣不开。如果有火月流云剑的话,这链子他八成能砍断。剑……
星河影左右找了找,除了脚下的冰和水,就是周围的砖头墙。离他最远的南墙,三级台阶与水面齐平,阶上是一道紧闭的门,星河影估计了一下铁链的长度,便蹚水过去,正好到门前半丈,寸步难移。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门前忽然一声闷响。星河影下意识退开些许,就见风鹤鸣手里握着火月流云剑出现在这冰窖门前。星河影略是眯眼,看得到他背后,是一条走廊,而走廊的阴影里还有一人。
那人戴着白纱斗笠,看不清脸,星河影却已经猜到了他是谁。风鹤鸣还未开口,星河影的眼里霎时间多了一线血红,提步一跃冲过去,却被铁链一下拽了回去。星河影的眼睛仍然死死透过风鹤鸣盯着他背后的人,再度提步冲出去,又一次被铁链拽住。星河影冷着脸抬起手,铁链被他绷得笔直,他仍绷着这一股劲,直到手腕被铐子勒出血痕,风鹤鸣这才慢慢开口:
“劝你还是省省。”
星河影的眼里终于有了他的存在,那眼神转向他,一瞬间风鹤鸣觉得是一柄飞刀破空而来直刺入眉心扎得他连脑仁都是疼的——
“放开。”
不带任何戏谑或者嘲弄的语气,连眼里惯有的悠然自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星河影这样的冷意让风鹤鸣亦是一怔,直到他背后的巽离低低笑了一声:
“好啊。”
风鹤鸣回过了神,将火月流云剑放在了冰窖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