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下一棍子的女人,早就因为不肯服从丈夫的命令,被“处理”了。
而他,自少年懵懂开始,连自己何时失恃都不知道,十余年来,吊唁都无半分理由。
他又怎么会需要这样的父亲?!
父子俩,总是能想到一起去的。
风鹤鸣一掌击出,巽离亦是出掌相对一击。两人乍一对掌,长夜便立刻抽身退出回廊。立足花海他便伸手一抹卸掉了眼里紫色膜片,一双幽黑眼睛凝视廊下。自袖中抖出一柄折扇,一甩打开,立在眼前挡住了掌风激起的沙尘。
那扇子乍看不过是白绢扇,然扇面上,隐隐泛着金属光泽。这是一把金丝扇。
星河影的目光,在这扇子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抬眼,正与他四目相对。
“果然是你。”星河影慢慢说了这样一句,剑千山带些疑惑看他,而“长夜”只微微一笑:
“久违了。现在怎么称呼呢?教主大人?”
星河影保持着沉默,凝视他片刻,忽然“嘁”了一声,转头又是盯着风鹤鸣与巽离对掌,只嘴里嘀咕了一句:
“还好你命长。”
巽离是从不懂何谓手下留情的,这一掌仍是运足内劲,却正被风鹤鸣接住。两人对掌不过片刻,巽离便是眉头一紧——
“你?!”
话一出,两人便是同时撤了内劲。巽离又是咳嗽了起来,捂着胸口弯着腰,一声声活像是肺里如破烂风箱一般。长廊逼仄,风鹤鸣振身一跃立在剑千山面前,抬手一甩拂去衣上尘土,开口又带着三分的笑意:
“师兄,之前我早早给你花海解药,现在三师弟我又帮你照顾得不错,这时候不帮我一把么?”
星河影直接是冷笑了一声,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得了吧风鹤鸣,故意往地上铺一层水不怕我二十年后闹风湿吗?还有你用冰针扎我你怎么不说呢,师兄我跟你说二师兄他又欺负我!”
风鹤鸣这时候才施施然取出一柄短剑,回头看看星河影,唇边笑意一转:“不将解药凝进冰针里,我又怎么把解药给你?”
“戏做的挺足,可惜好像没什么用。”星河影说着,眼里是依然咳喘不住的巽离,“还不是被他一眼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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