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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靳此时已是极其虚弱,听到舟伯尧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笑笑,“生死有命,好在东西是取到了。”
“为了一个尚不确定的东西赔上性命,言儿若是知道了,若是……”舟伯尧说不下去。
徒靳费力的摇了摇头,神情严肃“不要告诉他,无论车降姝草最终有用或是无用,都不要告诉他!简之,这是我最后的祈愿,你,务必……”话没说完,人已是再次昏了过去。
舟伯尧倾其毕生所学,也只能延长徒靳三日性命,他抓着手里的小瓶子,挑了府里最快的马匹,日夜不停地朝着隐山奔去,若这是挚友临死前的唯一愿望,他能否让他无憾?
舟伯尧确实做了缄口不言的打算,但隐言何其聪颖,便只是不同以往的声线,已叫他听出了什么,最后,在言儿的再三追问下,舟伯尧终是崩溃,“言儿,他还有不过两日性命,便看在他这么多年努力弥补的份上,你,可能原谅了他?”
隐言静静听着,似乎毫无所觉,只有紧紧握拳仍不停颤抖的手出卖了他。没有回答舟伯尧的话,他起身吩咐卓依,牵了银雪,用了最快的速度向舟府狂奔。舟伯尧和徒沐紧紧跟着,这一次,璎珞竟也一并跟来了,只是她神情淡淡,似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
徒靳弥留之际未曾想还能见到隐言,期初以为幻觉,却在看到身后的舟伯尧时不觉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也就过去了,虽有遗憾,他却不怕死,何故还要在这最后演上一出生死别离?他的言儿,那般好的孩子,又怎会真的忘却了他,毫不伤心呢?
“言儿……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夹杂了太多含义。
隐言握着他的手并不言语,只是摇头,“若老爷有事……隐言,断不会收的。”
徒靳想劝,却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最后淡淡笑了“你……高兴便好。”
“不……不要……“隐言摇着头,声音有些抖,明明想说的话有许多,却一味重复着“不要”。
徒靳絮絮叨叨了许久,却是一句请求原谅的话都没有说,他不想在最后还用着这样的手段再逼隐言做什么了。眼前的人影模糊不清,他已经看不大清隐言的脸,徒沐一直跪在他脚边哭得泣不成声,徒靳已经顾不大过来。只是听着徒沐一声声叫着“爹爹”,徒靳到底有些艰难地对隐言开了口,“言儿……再……唤我声‘父亲’吧。”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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