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辛苦张公了。这一路跟着,不知张公以为,灵岩景色如何?”
如此东扯西拉的,张思远一时难以断定他究竟是要说什么,不由试探着问了声:“王爷?”
嘉斐依旧笑着,让嘉钰替他倒了杯茶,细细品了一口,转着玲珑剔透的玉盏,缓缓接道:“早听闻,灵岩之妙,妙在藏巧,看似普通,其实内中别有洞天。今日一见,深以为然。”
张思远闻之眸光一烁,没有应话。
嘉斐也不逼他,而是忽然又转了话锋,愈发笑得高深,“日前在织造局,张公一定觉着小王与四弟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的纨绔子弟,十分厌恶。”
张思远肩头微震,忙躬身拜道:“小人不敢。”
嘉斐轻笑:“无妨。张公做得对。事后小王也觉得不妥,让张公见笑了。”
张思远垂着头,又躬身拜应:“王爷严重。”
这姓张的果然沉得住气,倒也确实可算非同寻常了,难怪父皇让他来暗查江南织造局。嘉斐将这侍人上下打量一番,依旧闲聊般笑道:“但如此一来,倒是撞上件奇事。张公可知道,四弟当日要走了一名绣娘?”
张思远点头道:“小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