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谁。简直可笑。
嘉钰嫌恶地站在乾清宫的宫门前,听嘉绶小声与他说曹阁老与胡敬诚还有陈世钦已经在里头与父皇面叙了许久了,传话要他们全站在这里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叫他们进去,眼角余光一瞥,又看见嘉象缩着手故意站在雪地里,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想他这个在娘胎里就被人喂了药的都还没倒呢,那一位就要先倒了。
嘉钰心里的火已然一股股得往上窜,再也忍不下去了,就瞪了嘉象一眼,嗤道:“别演了。反正原本就没你什么事儿。瞅你这么点腿都站不直的出息,也不嫌丢人。”
他从前虽然也嘴坏刻薄,但其实并不太与这几个兄弟呛声。
嘉象万万没料到忽然被他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整个人都懵住了,呆磕磕站在雪地里望着他,一脸不知道该不该哭两声表示表示的犹豫。
一旁看热闹的嘉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拿修长精致的手指戳着他,摇头感慨:“小四儿你这张嘴啊……亏得有二哥能宠着你。”
“那是,我打小三天两头病着,课旷得多了,书读得就少,自然不会说话,不比三哥吟诗作赋曲艺精绝。”嘉钰含笑扭脸就顶回去。
嘉绶已然吓得目瞪口呆了,也不知道四哥这无名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想要劝解两句,又不知该说什么合适,才细声唤一句“四哥”就被嘉钰一眼瞪回来。
“怎么,住了三年东宫就长本事了,也想教训起哥哥来了?”
嘉绶立时就被骂得僵住了,想要自辩,又怕再多一条与兄长顶嘴的罪名,张口没发出声音,良久,终是上前小心翼翼拽住嘉钰的胳膊,垂着头低低又唤了一声:“四哥,你别急。”
这一声唤,有太多意味,着实让嘉钰稍稍平复下来。
嘉绶当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曾经虎头虎脑挖坑闯祸的幼弟,如今竟也能站在他身边劝慰他。
嘉钰忽然百感交集,再看看还在露天里扮雪人的嘉象,愈发厌弃得厉害了,就又冷笑一声。
“你们都要自保,只想着保全自己。也没关系。都是兄弟,亲手足,保你们是应当应份的。除了兄弟,谁还在乎你们的死活。”
嘉成好容易不摆弄他修剪圆润的指甲了,一边眯眼看着远处白雪覆盖的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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