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们上头的亲王、郡王们的一双眼睛,自然也可以是杀她们的刀。
如此一来,什么嫡庶,什么宠爱,又算得什么?
大殿里骤然一片死寂,诸命妇虽然脸色各有各的难看,却仍是噤若寒蝉,再不敢放肆多言。
一直静静坐在角落里任人唾骂的谢晚知见她们吵闹完了,这才浅浅一声轻笑,先安抚了自己身边的小丫鬟,才缓缓又道:
“诸位贵人若是觉得推在我身上便宜,就只管往我身上推好了。反正事情僵在这里,谁也走不了。我就算摘清自己又如何呢?总比摘不清的好罢。”
一言以蔽之,方才出声骂过她的,不赶紧摘清了自己一个也别想跑。
谢晚知眉眼清秀,一副娇花照水弱柳扶风之姿,完全是江南女子如水柔弱的模样,说起话来犹带着些许江左吴音,绵软柔和,与脆生生拐着弯儿的京中官话大不相同,可这骂人不吐脏字的狠劲却半点不输。
众命妇闻言瞪圆了眼,简直不相信她竟然还敢还口,有两个甚至气得当场两眼一翻也不知真晕假晕地厥在地上。
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谁也不愿做那个摘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