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连的旧事,虽为中国商船护航,却要收取重金,其余不纳钱财的就任由他们为洋人掠夺,与旧年在浙江时并无太大分别,甚至远远不如。
至于那些据说已在霁园付之一炬的旧账目,则迟迟没有下落。
陆澜不愿配合,每每说及此事,便笑称自己手中自有法宝,但要甄贤本人来才请得动,除此之外,一概避而不谈。
甄贤心知这人仍然为当年被圣上撵出海外之事而怨恨,万般无奈也没有办法,几次三番亲笔修书托昭王妃转交,然而都石沉大海。
于是甄贤只得向嘉斐请旨,希望陛下准许,让他去一趟南海,与陆澜面谈,取回将陈世钦定罪正法的关键证据。倘若圣上恩准,人证也能一起回来,自然最好。但被嘉斐一口回绝了。
嘉斐说什么也不答应,直言这陆澜不过就是因为贿赂内官勾结外寇而被先皇钦点判死的一个逃犯,放他一条活路他还上天了,实在不行就叫老七领着徐达虎去把这姓陆的连着他屁股后头那群西洋人一锅端掉,押解回京,严刑审问,看他不招。
甄贤哭笑不得,只得反过来苦劝,而今国库虽已无亏空,但仍不算充盈,而那些西洋人虽然在南海小动作不断,却并没有像倭寇那样上岸袭扰,且广东省的官员年年都把洋人的贡品往京中送,眼下实在不是主动开战的好时机。不如先叫沿海卫所为当地渔民和商船护航,使他们不必依赖海盗也能安全出海,余下事,观其变化再说。但南下取与陆澜谈判的事是再不能提了,只能仍托昭王妃设法推进。
之后数月,却出了大事。
当今天子少习鞍马,又曾北战南征,功绩赫赫,自从登基为帝,也依然历代罕见地保持着每年一度,北上狩猎十天的习惯,除先皇崩时之外,不曾中断。
天子自负,北狩从不带京卫禁军,只挑选三十精悍锦衣卫与少数亲信近臣同行,留下大半内阁在京中维持朝政,风驰而走,电掣而归。数年如此,未有事故。
偏偏今年,却出了点纰漏。
一支由北边南下贩卖马匹宝石的瓦剌商队不知缘何突然袭击天子行猎的队伍,意欲行刺。
消息不胫而走,关外与京中皆是大震。内阁首辅曹慜受惊太过,当时便中风而倒,卧在府中不能理事。京卫指挥使童前火速调遣精兵,亲自领兵出关,迎天子还朝,却寻不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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