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又回头眯眼笑道,“我去去就来,拂尘记得等我回来一起沐浴。”说着又抛出一媚眼。
荀裕只当未闻。
门咯吱一声,脚步声远。
荀裕面色渐沉,若有所思:明日王天道出城祭天,必然是随那个人一起。多年不见,不知道这次重回京城,算不算给他一个惊喜?思及此,一声冷笑,倒一杯茶,兀自呷一口。
沈钧回来时,带回了三件死士服。
翌日丑时,月色全无。
三人趁着夜色,溜进王天道府邸。穿过一个长廊,阿昆突然停住脚步,荀裕与沈钧相继停下,紧跟在他身后。阿昆看了眼四周,以走三步退两步的奇怪步伐走起来,带着身后两人,走至一道紧闭的铁门口。
门口垂着三根长短不一的绳线,绳线随风轻晃,线与线之间隔着约一个肩宽的距离。阿昆同时握住三根绳子,小心翼翼地捏紧,如果只拉了一根,或者只拉两根,便会启动机关。阿昆吸了口气,又屏住呼吸,猛用力拉下,砰的一声,铁门打开。
刚要进去,一阵风刮过,伴随地面的震动,一个壮硕男子如猛兽般冲出,男子身长八尺,穿着死士服,张嘴呼出一口气,顺风带至空气中,恶臭难闻。那人爆喝道:“站住,你们是何人?”
荀裕低着头道:“我们奉王道长之命,来药房取药。”
“王道长?”那人猛地眼如灯笼,“无知小贼,竟敢偷主人的药,真是活……”
宝剑出鞘,剑光闪动,如蛟龙飞天。须臾,沈钧的剑已刺入男子心脏,又电光般抽出,霎那天地寂静,随即响起流水之声,黑血瀑布般飙出。那人站立不动,手摸了摸胸间漏水的洞,忽地一声大叫,屋顶簌簌坠下灰尘,仿佛就要塌下来似的,只如激怒了的野兽,赤红着脸冲过来。中这一剑,身手非但没受影响,反而力量大增。
荀裕暗自吃惊,持刀而上。那人又中了几刀,血溅满地,好一会儿,终于原地晃了晃,脸色惨白,血都流尽,皮肤皱缩成一团,如同一具干尸,叮的一声,刀掉下,人亦跟着倒塌。
看他死去,荀裕微松口气,从铁门口走进去,却见另一人从塌上站起来。
那人亦穿着死士服,头戴狰狞的铁面具,面具包住了整张脸,徒留两只眼珠子露出,眼瞳比常人大一圈,几乎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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