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见着了先帝。先帝对哀家说,‘皇帝祭天,诚心感动神明,上天必佑我大梁千秋万代江山永固。’不料这时荀瑾进来,先帝忽然勃然大怒,指着荀瑾说,‘哪来的野种,快滚回你的去处!’哀家心里一惊,正要细问,谁知梦竟醒了。原以为不过是个没理由的梦,哪晓得第二日,大理寺的监寺竟派人给哀家送来了这些信件。”说着将桌案上的一叠信递到荀治眼前,原本平和的脸瞬间肃然,“哀家是两只闭上的人了,从不诸多干涉皇帝的政事,只是此事关系到我皇室家族的血脉存亡,哀家若不管,便只能看着祖宗的大好基业,葬送在你我手中,白白便宜了那些下流肮脏种子。皇儿啊,荀瑾根本不是皇家的子嗣,只是舒妃与秦典狼狈为jian的贱种。这二十多年来,皇帝可被他们骗惨了!”
荀治扫过信,双手紧紧捏在纸信上,要凸出来,脖子突兀地伸长了一截。忽地闭上眼,眼前浮现一张满是胡须的脸,又浮现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两张脸交叉出现,皆挂着平日里最寻常不过的微笑,一种看上去忠心不二,一种看上去孝心可嘉。倏地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遽然阴冷,杀气从周身溢出,似要屠尽全天下所有负他之人。“朕终于知道你为何要蓄胡须了!”荀治失控地大笑,脸部肌rou拧成一团,狰狞得如同发怒的野兽,使出全身的力将信撕碎,面朝天吼道:“来人,朕要见舒妃,立刻带舒妃见朕!”
太监的声音战战兢兢在门外响起:“回皇上,舒妃娘娘今早奉皇上之命,去庙里还愿,尚未回来。”
一瞬间,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荀治咬牙:“与她同行的,还有谁?”
“还有钦天监监正大人秦典。”
荀治一脚踢开坐下的椅子,嘴唇不住哆嗦,急促地喘气呼吸,胸口仿佛搅到了一起。
太后沉思良久,正色:“必是哀家出宫的消息传到了他们耳朵,舒妃自知事已败露,与秦典两人假借还愿之名,骗过了皇帝逃跑。”
盛怒过后,荀裕终于恢复平静,低垂着头,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我大梁危矣!荀瑾此刻正南剿落雁岛,手握二十万大军,她们必然是投奔他去了。”
太后闻言眼神顿厉,“事已至此,皇家颜面也顾不得了。皇帝须即刻下旨追捕舒妃秦典,切不可让他们母子相会。除此之外,皇儿还需连夜赶回京城,急调冀州军马驻守京城,随时待命,以备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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