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虚与委蛇也可以省了。”
荀裕紧紧地盯着兵符,嘴角勾起一抹笑,思索良久才道:“是时候把朱泰调回来了,还有冯副将也一起调回。这事要暗中进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人知道。”
沈钧点点头,又话峰一转道:“明月的宴席,我陪你一起去。”
荀裕微微犹豫,看一眼眼前的六块兵符,面上再无疑虑,“也好。”
当晚,沈钧把不正经发挥到极点,却只食得半饱。第二日醒来,依旧精神抖擞。荀裕并非纵欲之人,既识得滋味,倒并不排斥。只是一番折腾下来,那处却着实遭罪。
巳时初,两人去成清宫参加宴会。
沈钧见骑马不便,唤来一辆马车,自己先跳上车,又伸手把荀裕拉上来。看一眼他身旁的拐杖,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笑得乐不可支。
两人到达成清宫,百官已经就位。
荀裕从中央空道走过,却引得人人侧目——但见他身长七尺有余,穿一件绛红暗袖长袍,外罩一个墨色对襟锻子,头戴金冠,腰系玉带,面色俊雅,背脊挺直,往日温润如玉的公子,此刻却多了一分皇家不可侵犯的威严。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左手却撑着一根极为显眼的拐杖,拄着拐杖沉稳有力地走过来,径自坐在前排空席之上。旁边跟着另一位青衣着身似笑非笑的男子,青衣男子紧挨他坐下,全然不顾是四座宾客探究的目光,时不时附在他耳边悄语几句,看见他抿嘴微笑,自己也跟着扬起嘴角,目光一刻不停地望着他,仿佛世间再无人入得他的双眼。
两人入座后不久,忽而乐响,众人噤声,立身迎接。
皇帝荀治穿一身常服出席,待众人行礼完毕,才挥手示意大家入座。随即乐声悠扬,宫娥飘舞。
荀治望向荀裕,捊了捊灰黑的胡须,刚端起酒杯,忽而看见他左手旁的拐杖,面色一僵,双手微滞,金樽倾斜,美酒洒了好些出来,一半湿了手背,一半湿了衣袖。荀治脸色变了变,转眼看向别处,极不自然地扯了一个假笑,举杯与宾客互贺。
酒过三旬,荀治似是不胜酒力,先行离开。
沈钧夹一箸竹荪放进荀裕的碗里,自己却托着下巴,一脸享受地看着他吃。
突然,一个太监快步走过来,在荀裕身边停下,“昭王殿下,皇上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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