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许久,觉得可能是白棠作为新生的猫薄荷素人,没有族人,没有安全感,所以想要一个依靠。
这种理智的想法有着较高的可信度,然后心里却升腾起了另外一个想法,毫无依据又有些自大的想法——
他喜欢我。
他喜欢我,所以他想要依靠我。
并不是因为他无枝可依,随波逐流才想要寻求藏身之所。而是亲近他,依恋他,所以才把自身的软弱暴露出来。
辛普森的手指落在白棠的耳廓,他轻轻捏了捏那圆润的耳垂,凉凉的,像是初冬的新雪。
兽人之所以说是兽人,兽这个字放在了人的前面,也预示着他们终究是被兽性支配。
辛普森想到的安慰,并不是人类的言语,而是更直接的、原始的、不加修饰的肢体接触,就像野兽在舔舐伤口,嫣红的舌尖沿着耳廓往下舔,落在雪白的耳垂上,舌尖触碰到了钻石耳钉样式的抑制器。
半晌。
白棠因为那隐秘的刺激开始微微颤抖,那如蝶翼般的睫羽轻扇,他睁开眼看向辛普森,看向面具后那双浅棕色的眼眸。
荧光棒的灯光闪烁在那双琥珀般的眼瞳中,像是璀璨的星河倒灌其中。
“棠棠。”座如歌的歌声极具穿透力,盖过了现场绝大多数的杂音,只有离得极近的距离,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辛普森捧着白棠的脸,轻声地、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带你回家,那你就是我的人了。”
白棠抓住辛普森的手指,唇角微微翘起,他偏着头,将自己的左半张脸完全贴在辛普森的掌心,“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辛普森以为白棠说的“早就是”是最开始进入寝宫的那一次,想到这里,他心中那酸胀又温暖的感觉膨胀到了极致,将他的整颗心塞得鼓鼓囊囊的,这种情绪驱使着他低下头,面具碰到了白棠的脸。
墨绿色的眼眸亮晶晶的,白棠扬起脸,伸出手搂住了辛普森的脖子,很多事情无需言语,仿佛心有灵犀般,辛普森横抱起了白棠,大步走出演唱会现场。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昏暗的夜色遮蔽一切。
辛普森放下白棠后,变成了原型,一只白底黑纹,有着琥珀色眼眸的成年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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