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鬼,黄毛丫头才跟他玩。”
爸爸动辄拳脚相向,mama整天心如死灰,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不爱哭才怪。六岁话也说不大完整,只会说叠词,在村里也没什么小伙伴。
“要学会理解和同情别人,他家里情况特殊,也没人陪他说话,你要没事就多跟他玩玩。”
向鸭蛋不出声,蹲着玩真鸭蛋,林凤音怕他没轻没重弄碎了蛋,心疼道:“这可是我花钱买的,要好好爱惜。”
“那他mama也是花钱买的,他们家怎么还老打她?”
林凤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张红萍,“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的,去年在村口,他妈想跑出去,被他爷逮到,牙齿都打落了。”
怪不得张红萍左边的门牙只剩拦腰一半,原来是活生生被打断的,光天化日之下公公都敢下死手,那要是没人在的地方……林凤音不寒而栗。
大观园里的豪门老爷都能“扒灰”,农村老头子要坏起来,什么事干不出来?真他妈不要脸!
见mama喜欢听这些八卦,鸭蛋也想讨好她,继续道:“好几次了都,本来可以跑出去的,听说被向老师告密……背后告密的都是汉jian!”
“哪个向老师?”
“就五年级那个向老师啊,六奶奶还想让我喊叔,我才不喊呢!巨讨厌,老让我们干活,又不是我们班老师他管得着嘛……”小嘴嘚吧嘚吧嘚,倾诉他的不满。
林凤音这才想起来,村小学确实有个姓向的代课老师,是向家堂堂堂叔的儿子,听说是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先来代课看以后能不能转正。上辈子好像没多久就成功转正,调镇上去了。
她逐渐脑补出完整故事。被拐九年的张红萍一直没放弃逃跑,可一方面她没出门机会,没见过村子全貌,不知道出了村能往哪个方向跑。
另一方面,大家都不爱跟她这“外人”来往,没有朋友,也就没人愿意帮她。所以她留心观察,把目标放在有一定文化程度的年轻人身上。
这一类人懂法,且血气方刚。
可惜,她求助的人姓向,是土生土长的羊头村人,转头就把她要跑的事告给向家人,甚至可能为了给她教训,让她意识到出逃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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