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发长见识短!媳妇儿哪儿买的,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找谁买的,有谁看见,公安想要顺藤摸瓜还不简单?我都被叫去问了好几次呢。”
当年介绍向东良有这“生意”的也是羊头村人,顺着线索往上查,逐渐理出:当年廖萍萍因在火车上睡着,醒来的时候问到哪个站了,她身旁的妇女说到省城了,她也要在这个站下,刚好顺路做个伴儿……涉世未深的她也没仔细问乘务员,当真跟着下车,走了一段才发现人烟稀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直到多年后她也说不清当年那个站叫啥,只记得被妇女倒了几次手,从火车到班车,再到牛车,辗转六省份二十余市才将她卖到羊头村。
虽然正义来得晚,可终究是没有缺席。
“最近公安在挨家挨户清查人口,家里有来历不明的都吓个半死。”不止羊头村有,整个红星县都有不少,人心惶惶。
老爷子叹口气,指指红花的房间,“你干的好事儿,要查出来可是坐牢的。”
张春花早就紧张得不行,此时被他说破,咽了口口水:“那……那我还不是怕……怕以后鸭蛋娶不上媳妇儿,我死了也闭不上眼。”
林凤音只知道红花是她捡来的,但具体时间地点一概不知,也有心想帮孩子找找家人,让她把当年事情叙述一遍。
“四年前的事我……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正月一天,天气挺冷,赶集回来看见她一个人睡在路边,还以为逃学不敢回家呢。”
张春花喝口水,“我把她叫醒,问她家在哪儿,父母叫啥名儿,她也说不出,只求我别打她,身上青青紫紫没一块好皮……也怪可怜。一听就是外地口音,我寻思着买还得花钱,白捡不好吗?”
林凤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很好,好到准备坐牢吧。”
“哎呀要知道这样也能坐牢我哪敢要啊?怕村里红眼病嫉妒,我回家还说是花六百块钱买的,哎哟我这张破嘴,村里哪个说漏嘴我不就……”是真急了,她平时在村里树敌众多,不拘是谁只要跟公安说一句,她就完了。
“老头子咋办啊,真不是我买的,你知道我身上哪来那多钱……”
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办,看向儿媳妇。不知何时,见多识广又雷厉风行的儿媳好像渐有取代他这一家之主的趋势。
林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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