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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不高兴那是假的,林凤音都高兴坏了,她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争气。但表面上还得“假惺惺”试探:“真的?你不用为了哄我开心而……”
鸭蛋打断她:“什么嘛,谁哄你,我只知道我爸丢下我跟别的女人跑了,我只有mama。”他的声音是少有的低沉。
他自私,所以他不配。
林凤音不敢再废话,心道:好儿子,不枉mama这两年对你掏心掏肺,以后会少揍你两顿的。
“好,好孩子,劝人大度天打雷劈,咱们就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十岁的你能有这么爱憎分明的三观,mama真是为你骄傲。
林凤音不止自己活得恣意,还想让鸭蛋也恣意,什么“他也有苦衷啊”“他终究是回来了说明没忘记你们啊”“不管怎么说他是孩子的父亲”“血浓于水”的屁话,谁敢在她跟前提,她抽他们大耳刮子。
提一次她抽一次。
敢情刀子不捅他们身上,就不知道痛是吧?
她和鸭蛋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他们受的苦向东阳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弥补!
更何况一想到上辈子,他很有可能其实也没死,也知道妻儿过的什么日子,却袖手旁观?
别他妈说他不知道,他是私奔,又不是失忆,想要知道家里人的消息有的是办法……而他就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坠入万劫不复。
好,很好。
既然有这狗胆回来,就别怪她不客气。
鸭蛋打个冷颤,总觉着怕怕的。
狗男人也确实命大,伤口只是血糊糊的看着吓人,但颅骨没碎没裂,很好的保护了里头的脑组织,严格来说只算皮外伤。拉到医院止血缝合,再给输点血就行了。
他“没气”,纯粹是被吓晕的。
可问题是花衬衫追着医生说“凶器”是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强烈要求医生给打一针破伤风。
谁也想不到就这一针,忽然过敏了。
当天中午,医院找到林凤音和鸭蛋,要求家属签病危通知书。母子俩坚决摇头:“我孩子的爹早死十年了,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反正我是辨认不出他的身份。”
要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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