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了一个发髻,鬓角有零星的碎发垂下来,越发衬得她妩媚多姿。她进来以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地坐了下去,红艳艳的指甲轻轻地拨了拨弦子,就唱了起来。
“ 窈窕风流杜十娘,自怜身落在平康。她是落花无主随风舞,飞絮飘零泪数行。青楼寄迹非她愿,有志从良配一双,但愿荆钗布裙去度时光。”(1)
那同行的从北地来的行商顾晨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娘们儿可真有意思,当着咱们唱杜十娘,是想跟咱们里面谁回去呢,还是损谁呢?”
那嫣红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自顾自地唱完了之后,将琵琶递到旁边小丫头的手里。她缓步走到顾晨跟前,说:“侬勒白相女人,阿拉为啥勿能唱杜十娘。”
嫣红一口娇滴滴的吴语,就是发脾气,也让人酥酥麻麻的。
“嫣红,他是北地来的,听不懂你的话。”徐谦笑着说道,“今日我们有正经事要谈,你先下去吧。若是有局子叫你,出一趟也无妨。要是累了,就回房歇歇。横竖今日银钱都给了,mama也不敢再劳烦你。”
“是。”嫣红应道,眼睛却看向徐玉郎,“侬明朝好来?”
“最近有事,应该不会过来了。”徐玉郎笑着说道,“若是有局子,我叫你可好?”
“阿拉晓得了。”嫣红说完看着徐玉郎,“勿要忘记脱!”
“晓得了。”
顾晨目送嫣红离开,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嫣红姑娘怕不是看上你家小子了吧?”
“可不好胡说。”徐谦笑着说道,“玉郎还小呢。那嫣红是个清倌人,年岁不大,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mama又不着急让她梳弄,自然得多兜揽一些他这样的客人才好。”
“没想到这里的讲头还真多。”顾晨说道。
他自小被家里管得严,很少去这种地方。
“咱们说点正事吧。”徐谦笑着开了口,“那布匹您真要走陆路?水路可是更方便一些。”
“实不相瞒,我也想走水路,只不过这一路太难挨了。”顾晨笑着说道,“既然银钱差不多,还不如陆路呢。”
“也是。你是北地人,不习惯坐船的。”徐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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