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还保有几分理智,攥拳立在皇上面前压抑着情绪道,“皇兄借一步说话。”
兄弟二人不动声色的行至殿后僻静处,许青寒几步抢在皇上身前直视他道,“皇兄,二十多年来您对我宠爱有加,未曾有过丁点斥责打骂,因此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何为长兄如父、君恩浩荡。我铭感在心,对您同样爱戴敬重,您要求的事我都竭尽全力去做,您让我娶妻我便言听计从的娶了卫冰清,这五年对她相敬如宾,即使我根本不喜欢她。”
“从小到大我违背您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沈辞在一起。我们知道这见不得光,他也从不恃宠而骄要求地位身份,安分守己的做一个小小的侍卫一做就是十年。皇兄,我们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您就不能成全弟弟吗?”
皇上望着哀戚惨淡的弟弟,叹息道,“寒儿,若他是个女子,你就是纳他为妾皇兄都不会阻拦。可他是个男子,你和他终归不是正途,长痛不如短痛。”
许青寒咬唇倔强的道,“我和他在一起一不伤天二不害理,也并不是邪途。这件事您交给我审理,若是确有其事弟弟第一个不饶他!”
他顿了顿,而后斩钉截铁的道,“皇兄,把我的男人还给我。”
沈辞被关在城外的私狱中,许青寒等不及灵狐他们提人送回王府,他恨不得立刻就见到沈辞,于是深更半夜亲自乘车去接了。
“多有得罪,主子有命不敢不从,还请王爷见谅。”灵狐审时度势的边解释边打开重重禁锢释放了沈辞,随行跟来的沈澈立刻用毯子盖在他刑伤遍布的躯体上,强忍着眼泪搀扶他哽咽着唤,“哥……”
沈辞无力开口,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以示安慰,又抬头冲站在一旁的许青寒挤眉弄眼的笑了笑。
许青寒早已预见沈辞会受刑,在马车上铺了一层又一层棉被绒毯,却没想到沈辞伤得这样重,卧在榻上片刻便将浅青色的软布染上大片大片的血红。
许青寒又生气又心疼,咬牙切齿的将手伸进毯子下面一把握住沈辞的小兄弟微微用力,恶狠狠的道,“让你整天瞎撩,惹出事了吧?我跟你讲沈辞,你要是真和冰沐有这档子事,我就……我就剁了你这东西!”
“嘶……”沈辞猝不及防被这样拿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哑着嗓子叫道,“你假酒喝多了吧?臭流氓快松手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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