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受些苦,是本王要请常大人慈悲为怀,不要苛待人犯才是。”
常证道腰折得更低了,“王爷言重了,下官不会徇私枉法,也不会公报私仇,下官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得时日虽短,秉公办事的道理却是懂的,不会辜负圣恩。”
许青寒不说话了。他疲惫的回头看了一眼沈澈,一双眼睛如同死井一般黯淡无光。
常证道对一旁的侍从扬了扬头,侍从会意端来盛着清水的铜盆和一块帕子。他用左手挽住右袖,将帕子丢在水里浸湿,水淋淋的捞出来重重的在沈澈脸上抹了几次。
许青寒皱眉攥住常证道手腕,“做什么?”
“人犯行刑前都需验明正身,这是规矩。王爷见谅。”
许青寒闻言便也坦然放开手了,反正他们没有在改变相貌上做文章,真金不怕火炼。沈澈也配合的紧闭着眼睛任他摆弄,直到脸颊都被反复搓得微微发红几乎掉下一层嫩皮,常证道才松了口气把帕子递给侍从,将冻得发痛的手拢回棉衣袖子里慢慢暖着。
沈澈本来就只穿了单薄的囚服和中衣,冷水擦过脸之后就更冷了,不住的在寒风里颤抖着,手腕上的链子都跟着响。许青寒解开披风想要为他披上,中途就被常证道阻止了,“王爷,这么多百姓看着呢,您好歹给陛下留着颜面。意图谋反、劫持王爷的罪名最后是陛下亲手朱批的,您不宜对人犯表现出特殊的关照。刚才您的言行已经十分不妥了……”
“让一个无辜之人含冤赴死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替他说几句话、加件衣服与这个相比算得了什么?”许青寒哂笑着亲自替沈澈系上披风,不出意料的听到观刑的百姓瞬间炸锅般的轰然议论声。
常证道无力的塌了塌肩膀,只得放弃劝说许青寒,与左右清喝道,“时辰将至,来人,押人犯入刑场!”
甲兵重新上前制住沈澈双臂,引着他一步步踏上刑台。刑台正中摆着一张沉木条凳,条凳上静置着一捆粗糙的麻绳。条凳底下压着铺平了的白绢布,绢布四四方方,长宽皆有五尺,待到人犯受杖之时血珠就会喷溅到周遭的白布上,形状惨烈,以儆效尤。
许青寒默不作声的跟着走上刑台,常证道头疼的想要阻止他,刚要开口就被许青寒冷冷的瞪了回来,“这不是还没到时辰?等到了时辰本王会自己退开,不耽误常大人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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