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他,会打心底生出浓厚的亲近感,想要与他述衷肠,且明白他这样的人物定会微微笑着听你娓娓道来。哪怕明白他心机深沉,也无法抵抗油然而生的亲昵,这便是牯夏拉独一无二的能耐。
在深宫中沉睡数月的玄北恍若被触动,苏醒,睁开了野兽般的瞳孔,目光与牯夏拉装个正着。顿时间堪比无声厮杀,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你输了。”
牯夏拉将锋利刀刃直直架在玄北肩上,“王位纷争后,你终于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下!”
剑身近一寸,恰好贴在脆弱的脖颈边上,不留一丝缝隙。
站在一旁的虞清安压着告诫之意喊了一声。
虞子衿也坐立不安,却被玄北稳稳地压制在怀里。
孤寡几个文臣,个个板着脸,死死瞪着牯夏拉,随时要扑上来一口咬掉他咽喉似的。
武臣已将手摁在刀柄上,蓄意待发。
牯夏拉将一切收入眼中,而后垂眸低笑,“没想到原来也有人护着你。只是——,他们护得又是谁呢?是江山社稷,是名利权势,是帝王玄北,还是你?但,又究竟有谁真正在乎过你?没了帝王头衔,你又算什么呢?”
仿佛在说天大的笑话,嘴角的笑容渐浓,满是玩味。
“我只有一句话想问。”
玄北缓缓掀动眼皮,目光在来人间缓慢来回,“昔日戈敏揭牌匾一事,是否你暗地里一手推动?”
“玄北!”
牯夏拉上扬的嘴角慢慢平下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事到如今还提及死人,玄北,你输得太多了!”
明明是温声,其间却埋藏着深深的黑暗。
不屑、鄙夷、厌恶,所有恶意的丑陋的情绪混杂,宛若散发着毒气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
玄北却不为所动,“牯夏拉,究竟是我输了,还是你输了?”
下一刻,他的表情变得格外冷酷,“你这个——”
“彻头彻尾的畜生!”
玄北伸手捏住刀锋,嗤笑道:“我从未见过你这种东西!生为殿下贵做人上人,父母健在又熟读诗书。你缺什么?我常想,你究竟是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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