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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死去的人事物笼罩太久了,凌厉的眉目苍苍黯然,唇角仿佛挑着重不堪言的担,许多年失了笑。该还的已尽力还去,该为年少轻狂付出的代价也已全数付清。
七月到九月,他夜夜沉寂地仰望天空,心荒芜,便是在等着盼着怕着这一日。
他决心在这日放下一切,远走高飞。
决心划过,玄北长吸一口气,松开了手,放过死者放生自己,不再动怒。
“你从未赢过。”
玄北冷声道:“你这一生所有开怀全靠戏弄他人,如坐在台下,费尽心思观赏出出戏。但不明忠孝仁义与爱恨,你始终身在戏外,永生永世,找不到你所爱。你输了,钴夏拉。”
“呵……”
钴夏拉摇了摇头,似乎笑得眼带水光“至少我知进退。而你,二十余年分辨不清你寻觅何物。你死在宫里,败在朝堂上。再没有什么人,比你更糊涂更可怜了。玄北。”
士兵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八哥!”
达鲁抽出长剑,踹开一名士兵,“今日胜负未定,谁敢动手?!”
玄北亦挥剑,两把宝剑相碰撞,发出嗡嗡震动声。
“玄北——!”
气急败坏的达鲁大呵。
玄北漆黑的眼珠一滑,凶神恶煞地盯紧达鲁。
“太子造□□、贝宁和亲、戈敏闹事三事皆有他参与,事到如今,你还一心信你的好八哥?”
玄北嫌恶地扫他一眼,“当初我国攻佩珏,分明大获全胜。律国却以和亲做要挟,何故?不如问问他!”
达鲁面色稍改,瞪大的眼在玄北与钴夏拉间游移不定。
钴夏拉不做辩解:“左右不过如此。今日戏看尽,我心满意足,余下的倒不感兴趣。大王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恕罪臣先行离去,入天牢等候发落。”说罢规矩行个礼数,朝巴眨着眼的虞子衿笑了笑,卸下盔甲,云淡风轻地离去。
他一步步朝来时的路走去,一如二月前无所畏惧地走进火里。
懵懵懂懂的虞子衿依旧看不穿他,不清楚他一场谋划究竟时为赢还是为输、为胜还是为败。是否还有后招玩?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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