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有如神助,一路上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踪迹。北舵虽大,却也终究只是一教分舵,萧珩没用多久就找到了穆寒陵他们。
穆寒陵被徐虎带到了一处院门,听下人们说舵主正在练功,徐虎想要进去通报,却被穆寒陵拉住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就在这里等无昔。”
“这……”徐虎有些为难:“教主,这不太妥当,舵主每次练功都要练两个时辰,让您在这里等他似乎不合规矩。舵主要是知道了,恐怕会责罚我的……”
“我会和他说的。你下去吧。”
“这……好吧。”无奈,徐虎也不敢忤逆他,只好退出去,顺便叫上守门的兄弟们都撤下来守在院外,吩咐人不许进去以免有人闯进来对他不敬。
徐虎一走,穆寒陵就面对着紧闭的大门发愣,不一会儿,他竟双膝弯曲,直挺挺的跪在大门外给人请罪。
他这一跪,给在一旁树上隐藏的萧珩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像穆寒陵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纵使如今屈居人下,也无法否认他本就生来高贵的名头。况且……这人平日里傲气得很,连一个哑巴亏也不肯多吃的,今日竟如此在这院中恭敬长跪。
穆寒陵跪得很坦然,腰板儿挺得直直的,目视前方,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倔强的以惩罚自己来获得大人的原谅。
萧珩站在树上,穆寒陵一直跪在那里,他也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时辰到了,穆寒陵对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