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愣在原地。
犹襄没再管他死活,飞快飘回伞上,道:“我给你出气,气死他。”
容不渔笑道:“有这时间倒不如回去睡觉。”
犹襄小声嘀咕:“迟早有一天你得死在梦里。”
容不渔正要说话,眉头突然一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握着伞闪身冲上前方。
下一瞬,他一把将风雪中摇摇欲坠的少年接在了怀里。
是时尘。
容不渔脸色微微沉下。
时尘许是跟在容不渔后面溜出来的,此时已被冻得脸庞发紫,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容不渔手掌贴着他后心,轻缓输送进去一股温和灵力,本已昏昏沉沉的时尘骤然清醒。
骨伞将周遭彻骨的寒气避开,犹襄将雾气飘曳而下,宛如幂篱般从伞边缘垂下,隔绝寒意。
容不渔难得沉着脸,道:“你是在找……”
时尘突然道:“你是在找死吗?!”
容不渔:“……”
容不渔活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般恶人先告状的,竟然呆了一下,没顾得上反驳。
时尘小脸惨白,嘴皮子倒是利索:“为了一个簪子竟然还真的跑到城外来了,冬日的厉害你比我知道,不是上赶着送死是什么啊?”
容不渔:“我……”
“我我我我,我什么我!”时尘毫不客气,“簪子值钱还是你的命值钱?还说什么大人靠得住,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