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讨好地笑了笑:“这不是有容叔在嘛,我不怕。”
容不渔轻轻道:“呵。”
时尘收敛了笑,仔细辨认容不渔的脸色,才小心翼翼道:“容叔,我……是不是吵醒您了?”
只有在睡觉时被吵醒,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容不渔才会像变了一个人,冷淡得令人不敢接近。
容不渔没理他,伸手将地下那人的下巴掰着看了看。
这人身上无伤无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似乎并不是白日里城外见到的那人。
而那引魂铃也一直没有再响。
容不渔不怎么记人,看了半天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时尘小心翼翼道:“容叔,是救还是不救啊?”
容不渔站起来,似笑非笑道:“你就把他搬我这里来了,我有别的选择吗?”
时尘被怼了个跟头,无法反驳,只好讨好地笑。
容不渔懒得去扶,只好指使时尘将此人搬到了角落的草席上,随便盖了个粗布在身上。
那少年被冻得瑟瑟发抖,抱着手臂蜷缩成一团,昏迷时也眉头紧皱,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