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崽是谁。
他缓慢张开眼睛,就瞧见少年正不远不近地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眼巴巴地瞧着他。
容不渔一愣。
二七将浑身脏污洗净,小脸清秀还带着些许稚气,那披肩长发被绑成一束马尾垂在肩上,显得利落又英气,在梦中容不渔送他的那枝杜若花也被少年别在发间。
他换了身时尘的暖黄色衣衫,此时正乖巧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眸子弯起一个弧度,瞧着温顺极了。
容不渔一下没认出,迟疑了一下才道:“二七?”
二七忙点点头。
容不渔笑了笑,没怎么在意,道:“时尘呢?”
二七原本穿戴整齐地蹲在旁边等着容不渔醒,妄图纠正容不渔心中“他是个脏鬼”的印象,谁知容不渔只瞥了一眼,就换了话题。
二七隐隐有些落寞,但并未显露出来,很乖巧地指了指外室。
大雪封境,出不得门,时尘无趣得要发霉,便自己沾着泥水在墙上画了个靶子,拿着弓箭练准头。
容不渔出外室时,他正拉弓上箭,神色肃然地盯着墙上的靶心。
时尘平日里虽有些爱玩笑打闹,但对弓箭却是实打实的喜爱,当他持弓搭弦时,温和的眉目会瞬间变得凌厉,眸中全是认真之色。
容不渔看着他的姿势,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