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退到圆桌边,坐下来喝几口凉茶。
李秀兰对这马匪头子的信任早被之前那番轻浮的行为消磨的一干二净,他死盯着许三碗,但凡许三碗有半分往床边去的趋势,他手抓瓷枕的力道便紧一分。
以前湾子里遭马匪时,那帮牲口逮着好看的女人就往屋里床上带,挣扎的厉害的,一个巴掌过去,人晕了也免不了侮辱。那时他还小,躲在地窖里,捂住胞妹的嘴,满耳充斥着女人的惨叫和男人的笑声。
许三碗提起茶壶,将茶壶嘴对准茶杯,往里颠几下,最后几滴茶水也落进杯里,荡起层涟漪。
屋里木窗用叉竿支着,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的灌,刚开始还不觉得,坐了半晌,李秀兰感到些冷意。
“啊嚏——”李秀兰揉揉鼻尖。
许三碗站起来,李秀兰往床里侧退了半尺。
“你别过来!”
许三碗把窗户关上,走到床一侧的木施边,取下挂在上面的狐裘,离李秀兰一尺远,递给李秀兰。
“披上吧。”
李秀兰没接。许三碗叹口气,只好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厨房找厨娘熬些姜汤送过来。不多时,小厮端着姜汤过来,许三碗从他手中接过汤碗,放到桌上。想起李秀兰的小嘴,又让人送了一副汤匙。他吃酒喝汤都是连着碗往肚里灌的,还是第一次这么精细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