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中楼阁,敌人只要对准公孙贺将其打倒,这巍峨的重楼就会倒塌下来。
“子叔,最近事务忙不忙?辛苦不辛苦?”刘彻看向公孙贺,心里浮上一丝愧疚。在刘彻的心腹大臣里,算起来公孙贺是跟着他时间最长的一位了。
公孙贺是北地郡义渠人,祖先是西戎人,他的父亲公孙昆邪在景帝朝归义,在平定七国之乱时以陇西太守为将军,立功封为平曲侯,著有书十几卷。
公孙贺年轻时就随父多次从军有功,到了景帝中元四年,公孙昆邪坐法失侯。也许是作为补偿,景帝将其子公孙贺选为太子舍人,刘彻可以说十岁刚出头就认识了公孙贺,少而相知,若不是有巫蛊之祸这样的变故,说不定公孙贺到死都会陪伴在刘彻身边。
“陛下,臣这样驽钝的人,能够在太仆位置上为国家效力,已经非常荣幸了,哪里敢说辛苦二字。”公孙贺乍得刘彻和颜悦色的关心,简直受宠若惊,他从刘彻登基后就开始从太子舍人转为太仆,简直将这个职位当做了终身事业来说,可谓非常轻车熟路了,此时不知道刘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唯恐说错了话,连忙摆着手回答出一个最为安全的答案。
刘彻看公孙贺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酸,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公孙贺在卫青没去世的时候,就有些怕自己。
不用闭上眼睛,就仿佛能听到征和二年刑场上公孙家的冤魂在哀号,公孙贺其实是冤死在了刘彻对他的不信任上,死得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眼前那张面容仿佛和那个白发苍苍的人重合了起来,那个时候公孙贺大声陈诉自己的冤屈,但刘彻不愿去听,偏信江充不知道从哪来“审讯”来的罪证。
“我要见陛下!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用巫蛊诅咒陛下!这一定是朱安世在诬陷我!”公孙贺的喊声仿佛还在幽暗的监狱里回荡,但这声声泣血的声音却没有半点传到甘泉宫病中的皇帝耳中。
这仿佛是一个开始,象征了盘踞朝堂多年的卫家开始垮台,无数冤狱的开始,从那个时候开始,刘彻便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错误道路。
想到这些,刘彻真诚地握住公孙贺的手,深深地望向他迷茫的双眼,真情实感地说道:“子叔,委屈你了。”
公孙贺这一吓非同小可,瞬间跪倒在了地上。
从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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