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到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房间很大,摆设很少,没什么居住的痕迹,空旷的让人心里发寒。一期一振安静的坐在房间中央,神色木然,眼神空茫。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怖的下午。
那时,审神者已经被他们圈禁很久了,每个白天都孤零零被锁在房间里,每个晚上都独自面对着一室冰冷,他们盲目的沉浸在悲叹过去的回忆里,用最大的恶意来伤害着那个最无辜的人。
那是一个普通平常的一天,一期一振清晰的记得一切,他甚至还记得离开房间时审神者冰霜遍布的侧脸;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他不记得审神者是怎么瞒天过海,将那份最终征讨溯行军的战争通知和战争后的本丸处理通知吞进了肚子里。
他只知道,在那个普通平常的下午,所有的一切都翻天覆地。
一期一振缓缓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又出现了他看不见的却又真实发生在这个房间的一切。
审神者掰断了那根锁在他脚踝上的锁链,浑身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灵力,所有的付丧神在那一瞬间都被压回本体。那个纤弱的少年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屋外,捡起了前来照顾他的药研。
然后他返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将自己打理干净,穿上白色的狩衣,端端正正的跪在房间中央,药研就放在他的手边。
审神者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清晨熹微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柔软的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跳跃着。
然后他缓缓的拿起了身边的药研,抽刀出鞘,雪亮的刀锋反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短刀颤抖起来,审神者用双手紧紧的握住他,刀锋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刀尖破开皮rou的声音响起,审神者发出了低低的闷哼,殷红的鲜血顺着刀锋流到瘦弱纤细的手腕上,又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了地板上。
随着审神者手腕用力的动作,刀尖在他的胸膛搅动着,最终随着一声奇异的声响拔了出来。
哒,哒,哒。
一颗拳头大的圆球掉落在地板上,喷出的鲜血沾染了半片地板,那颗圆球表面凹凸不平,却没沾染半滴鲜血,甫一落地就升腾出幽幽的黑色光芒,却诡异的散发出暖意。
当啷一声,短刀掉落在地板上,审神者随着那颗圆球被从胸膛剖出,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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