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糜芜塞回他怀里,笑道:“我现在都是侯府的小姐了,阿爹还怕我没钱花吗?”
糜老爹昏花的眼中便有些泪闪闪的,低声道:“都怪我,要是我早些想到去找你爹,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也不会被那些王八羔子欺负……”
糜芜淡淡一笑:“欺负我的,早死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许久,才听糜芜道:“我娘在的时候,就没提过她的身世吗?”
“没有。”糜老爹叹了口气,“我救下你们的时候,她说家里人都没了,后面我再问她就哭,我就没敢多问。囡囡,如今你虽然是回家,但富贵人家规矩多,你万事留心,千万别受了委屈。”
糜芜嫣然一笑:“阿爹,我是肯受委屈的人吗?”
翌日一早,刻着侯府徽标的马车载着蘼芜向京城出发,糜老爹送出去几里地,抹着眼泪摸出一个油纸包塞在蘼芜手里,道:“囡囡,上次赶集时买的,给。”
车子走得很快,糜老爹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黑点,蘼芜打开油纸包,是蜜煎樱桃,她最爱吃的零嘴。家里穷得叮当响,也不知阿爹攒了多久的钱,才能买这么一小包。
唇边浮起笑容,眼泪却滑下来,蘼芜拈起一颗送进口中,耳边传来江绍的声音:“我以为meimei会央求带上糜老爹。”
糜芜抬眼看他:“去了以后呢?当主子,还是当下人?”
嫣红的樱桃依偎在她唇齿之间,江绍突然有了个荒唐的念头,他想变成那颗樱桃。
他猛地摇头,像是要把这个怪念头赶出去一般,道:“侯府自有规矩,糜老爹虽然于你有恩,却也不是主子……”
“那又何必带他去?”糜芜抬手擦了泪,雪白的牙齿咬破果rou,向窗外吐出果核,“他是我阿爹,我不能让他低三下四讨生活。”
小小的圆核落在马蹄前,江绍低头看着,昨日的疑问再次浮上心头,忍不住问道:“meimei是不是念过书?”
“念过。”糜芜笑笑地看他,又拈起一颗樱桃吃起来,“能写字算账,唱曲歌舞,还会弹琵琶。”
并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应该会的。江绍明知道不对,语气却严厉不起来:“meimei从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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