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缠绵起来,直到他听见她细细的喘息声,感觉到她在他身哦下软成了绵,藤蔓一般地攀着他,迎向他,向他献出自己。
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她,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一个她,他日夜肖想,志在必得的她。
糜芜原本只是想诱得他放开自己,好让事情有个转机,然而在他不容置疑的强烈攻势之下,她脑中竟有片刻的空白。她从没有想到过,崔恕竟然能如此热情。他的这些渴念,这些迫切,都从两个人紧紧相拥的身体,从唇舌之间传递给了她,咫尺之外,就是重重危险,可他依然披荆斩棘而来,只要带她离开。
有某个瞬间,她甚至有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想放任自己随着他的指引,与他一起沉沦。他必定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她可以像他说的一样不去理会,只是依赖他就好。
然而下一息,指尖触到一点凉,是那个花瓶。糜芜骤然清醒。
崔恕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在他面前从未如此柔软过,心中一阵狂喜,却在此时,后颈上突然一点凉,却是糜芜重又握住了那个花瓶,正正地对着他,激荡的情绪中瞬间散去,崔恕有片刻的怔忪,她却立刻挣脱他的桎梏,微微喘/息着说道:“崔恕,我不走,你快走吧,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他只要一反手,立刻就能制服她,然而此时,灰心的感觉超过了一切,崔恕慢慢地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此刻的她收起了那些算计,却也牢牢地掩藏了好了自己的意图,让他无从窥探。她对他已无所求,从前她求着他时,尚且还是最无情的那个,更何况此刻她已不再需要他,下起手来越发狠辣,一刀一刀扎下去,不管他是不是能承受,只是不肯停手。
手搭上门栓,心底的怒意突然翻涌上来,崔恕猛然转身回头,一个箭步追上去,牢牢抓住了糜芜,压抑的爱恨在此刻尽数爆发,崔恕扣紧她的细腰,将她整个拖向自己,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
糜芜知道自己不能说实话,以他的性子,若说她是怕连累他,他越发不会抛下她。糜芜带了笑,轻声道:“不为什么。你走吧,我没兴致跟你胡闹了。”
“没兴致?你跟我,是胡闹?”崔恕压低了声音,怒意却压不住。
他夺过她手里的花瓶重重地扔在床上,跟着扣住她的后颈,让她一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