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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糜芜惦记着早些去问话,根本无心细尝,只随便吃了几口便起身要走,崔恕一把拉住她,道:“别忙,先把饭好好吃完。”
糜芜笑道:“我已经吃完了。”
崔恕便道:“我也不是没见过你吃饭,你平日里的饭量,比这个多一倍都不止。”
“我近来斯文了,减了食量还不行么?”糜芜笑着挣脱他的手,道,“陛下吃吧,我先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崔恕见说不动她,只得放了牙箸跟着起身,叹口气道,“总之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是我行我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听话些。”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听话?”糜芜随手拈了一块糕塞到他嘴里,跟着自己也拿了一块吃着,笑道,“陛下别饿着了,不用管我。”
崔恕又是无奈,又是熨帖,心绪复杂之下,最终只是微微摇头,道:“你呀。”
他到底也只是吃了那块糕,便带了她去寻丁香的旧居,先去了村东头丁香的夫家,又去了山脚下的娘家,只是两处都已经破败不堪,丝毫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叫了庄子里的人来问时,零零碎碎回忆起来的,也都是不相干的琐事,要紧的信息却是一件也没有。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然而得了这个结果,糜芜终归还是有些失望。车马碌碌地回城,崔恕见她心情不佳,便也没有再闹她,只像来时那样骑马在车边跟着,待回到郡主府时,他扶着她下车,低声安慰道:“既然没有线索,不要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当年给江家介绍奶娘的人牙子,正让人盘问着,或许过阵子就有消息了。”
糜芜摇头道:“其实当初就连我自己也疑心我是惠妃那个孩子……只是没想到最后,我虽然不是,却越发弄不清自己是谁了。”
“只要找到惠妃的女儿,也许一切就迎刃而解。”崔恕道,“原该是三个孩子,如今只找到两个,中间肯定还有我们先前没留意到的隐情,可惜当年燕喜宫贴身服侍的人都已经被处死,留下的那些都是不管事的,什么也不知道,顾家那个出首的仆妇也被郭庶人处死,如今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重头再找。”
一句话提醒了糜芜,沉吟着说道:“惠妃在细竹胡同的时候,身边总也有服侍的人吧?周雄是男人,不可能让他进内宅伺候,惠妃身边肯定还有贴身服侍的丫鬟,或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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