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神兽,还有庭中设着的满月灯柱,一切都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不仅是郡主府,就连在福宁宫,时间也是静止的。
崔恕回头着看她,她便也看着他,嫣然一笑:“陛下真是念旧。”
崔恕也笑了下,道:“从来都是新不如故。”
到此时,糜芜还没猜到他要如何,便笑着问道:“陛下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随我来便是。”崔恕踏进后殿,却向左边一拐,去了后面的跨院。
糜芜跟在他身后,下意识地向抱厦那边瞧了一眼,窗户开着,能看见窗下的玉壶春瓶里插着一枝樱桃,花有一半已经落了,绿叶舒展着,别是一般情致。
这倒是新鲜,极少有人用这个插瓶的。糜芜笑道:“如今那屋子还每天都收拾吗?”
“你住过的地方,自然要每天收拾好了。”崔恕停住步子,“到了。”
糜芜看着眼前高而深的屋宇,这下明白了,他的私库。
她嫣然一笑,微微侧着头看他,道:“陛下这是准备付那两双鞋子的账了吗?”
“是。”崔恕道,“里面的东西,随便你拿。”
“真的?”糜芜笑吟吟的,“无论我拿什么,拿多少都行吗?”
“无论你拿什么,拿多少,”崔恕郑重说道,“都行。”
“君无戏言,”糜芜道,“我贪财的很,肯定只拣着好的拿,绝不会手下留情,陛下到时候可别后悔。”
“君无戏言。”崔恕也道。
库吏早打开了门,崔恕当先走进去,糜芜便跟在他身后进去,她是头一次进皇帝的私库,不免看哪里都觉得新奇,就见墙壁似乎比其他宫室要厚实许多,门后靠墙摆着几架梯子,里面分隔成几间,整整齐齐地放着许多高大的铁架子,一个个直通到天花板上,架子侧面按着天干地支标了序号,每架又分作许多格子,一个个也都标了序号。
他们现在在的这间,放着许多大器皿,青铜鼎鼐、古董玩器之类,穿过这些走进去,中间的架子上又有许多用书籍画卷、各色绫罗绸缎,又有一些小件的瓷器
崔恕见她只顾看架子上的东西,便道:“没有装箱封固的,都不是稀罕物件,好些的里面那几间,你只挑那些上了锁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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