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初说什么累了,说什么放她自由,只不过是以退为进,只是为了逼她在犹豫摇摆之中,尽快作出决断。
好个狡猾的男人!
戌时左右,崔恕才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想到糜芜已经等了有一阵子了,崔恕不觉便加快了步子,急急往坤宁宫走去,只是一进寝殿,就觉察道气氛有些怪异,那些殿中伺候的宫人一个个低着头,似乎有些不敢看他,而以往他刚刚进门,糜芜就会笑盈盈的迎出来,可她今天却一直没有露面,崔恕不觉放慢了步子,向殿中的宫人问道:“皇后呢?”
那宫人头垂得越发低了,低声道:“皇后殿下睡了。”
睡了?她从不曾不等他就自己睡了。心里突然紧张起来,难道是病了?
崔恕连忙紧走几步来到寝间,门关着,他伸手推了一下没有推开,这才发现竟从里面锁着,崔恕心中疑惑,皱了眉敲着门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自在?”
里面传来带着笑意的慵懒声音:“不是。”
崔恕放下心来,越发疑惑得紧,又道:“我回来了,开门。”
耳中听见她的脚步声渐渐来到门前,崔恕伸手要推,脚步又停住了,她隔了门说道:“今晚不许进门,陛下自去寻个地方安歇吧。”
崔恕一怔,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迟疑着问道:“什么?”
“今晚我不想见陛下 ,”糜芜在里面笑笑地说道,“陛下请自己安置吧,我要睡了。”
是在跟他玩闹,还是真的有什么事?崔恕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宫人们连忙都退了出去,等四下里安静了,崔恕这才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问道:“这是怎么了?”
“陛下还是好好想想自己都做过什么事吧。”糜芜幽幽地说道,“等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崔恕还想再说,脚步声已经渐渐走远了,金钩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大约是她放下了床帐,跟着许久没有动静,大约是她已经睡下了。
他做过什么事?崔恕紧锁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仔细回想起来,他离开坤宁宫去御书房时,她明明还好好的,也就一个时辰不到的工夫,发生了什么?
糜芜靠着床栏半躺着,随手翻着书页,留心细听着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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