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相册就把我给骗了,在周庄那几天,看见他不接电话,看见他说话奇怪,看见半夜一个人溜下床抽烟,看见他这样那样我本该怀疑,该问,我那股子纠结的劲儿哪去了?那股子爱计较的劲儿哪去了?怎么就那么不愿多想呢?都是他妈给爱情这个狗娘养的东西给吃了!我就这么轻易地被这个骗子给骗到了又轻易地被结束了这段感情,我还要怎样失败?”
妖精在床上换了个姿势用两个枕头靠在床头慢悠悠地说:“那你说我呢?辞职的时候全公司都知道我去嫁金龟婿了,我爹妈并不知道商务男已婚,虽然不支持我远嫁深圳但经不住我软磨硬泡也点头了,我开开心心准备着飞离他们的庇佑,结果把自己撞得血rou模糊。你说,我回家怎么和他们解释?我觉得我简直是脑子进水了,我的美好前途都被自己那一时的荷尔蒙冲动给毁了,而那个男人只是像结束一笔生意一样结束了我们的关系。我是太自信了还是太蠢了?我觉得我是蠢,那男人是贱,世界才叫渣。”
“那你觉得大哭一场会把进脑子里的水倒出来吗?”
“哈哈哈……”妖精大笑,半响才接话,“脑子都浸湿了,就算哭完还是要等脑子晾干了才不会难过。你现在还想哭吗?反正我已经在深圳哭伤了,你哭我继续陪你哭。”
“哭不出,不如再多进点水,我们再喝点酒吧。”
酒店外的路灯亮得让人分不清时间,只有偶尔驰过的车子和长街的回响提醒,现在不是白天那个世界了,因此人变得多愁善感,变得脆弱。脖子上的粉水晶已经被摘下,想狠狠抛出去却又像是长在手心里一样,贴着,甩不出去;一直震动的手机像午夜的妖孽不停地撩拨你最敏感的神经,她索性用项链捆住手机再丢回包包深处,就让这条“法器”去镇住这妖孽,让我在酒精给予的温柔假象里平静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