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镜澜其实是个孤儿。我和伯宇十六岁那年出去狩猎,就在山里发现了镜澜。那时候的他才十岁,野蛮、暴躁,而且对谁都充满敌意,我和伯宇都被他咬了好几口呢。我叫伯宇不要带他进宫,但伯宇偏不听”
“后来呢?”
“后来啊,镜澜就变了些许,但是也只爱跟在伯宇身边。之后伯宇登基...便娶了殿下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桓却愣了愣,似是找不出一个能形容的言语
“殿下的母亲,叫归习皇后,也是我和伯宇从小认识的。”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知道殿下有很多想问的,但是今天要和殿下说的,是镜澜的事情。改日我再与殿下说您父皇母后的事,好吗?”
“镜澜,会有什么事?”
“殿下听我继续说吧。在伯宇登基几年后,他就身染了重病,到后来便卧病在床,连早朝都上不了。病症持续了一年,伯宇他,便走了。”
“那天之后,镜澜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门一步,就连我也不见,我也只能听送饭的宫人说,他的身体在一天天消瘦。”
“直到...殿下降世,我才看见镜澜如死水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起伏。我便趁着这个机会,加以劝说,激起了他的求生欲。但是他每天也只守在两位殿下身边,不见其他人。”
“即便他小的时候对我再好,他让我们手足相残,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殿下,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资格怪罪镜澜的,就只有你”
“什么意思?”
“殿下和大皇子两三岁的时候,便和伯宇得了一样的病症,太医诊治的时候,两位殿下已经没有呼吸了。镜澜用了双生引让殿下手足相残确实不错,但如果没有双生引,殿下早就不在这人世间了”
“什么?...”
“这件事,当年的太医都可以作证,殿下不信,可以去问,任谁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胡言抓着茶杯,没有说话,马桓知道胡言也已经对镜澜动摇了
“本来,镜澜的求生欲只停留在守住伯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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