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能够辅佐先帝登上皇位,可见其能力,即便他身死,他所掌握的势力,先帝也不一定能够完全拔除。”镡时观顿了顿,继续道,“当年平王妃与平王伉俪情深,在京城传为佳话,若是平王死于非命,以平王妃的性情,势必无法容忍。”
萧居瑁疑惑,“既然平王势力这般庞大,又是皇祖父的亲子,为何他自己不做皇帝?”平王死的时候,萧居瑁还没出生,有些陈年旧事,知道得并不多。
“平王曾于年少时不慎从马背摔下来,经诊治痊愈后,左足落疾,便失去了皇位继承权。”
皇家纷争,总是这么残酷。
萧居瑁沉默良久,“如果说,平王就同你说的那样是死于非命,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是父皇所为,那么平王妃与安王势必会想要报仇,而报仇最终的目的,就是夺走那把龙椅,他们不想看到父皇的子嗣坐在龙椅上。”
镡时观只是静静看着他,并未回应。
萧居瑁闭目沉思良久,哑声道:“怪不得,怪不得当初皇兄他们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本来他们关系其实不错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就反目成仇了,到最后,只剩下了我。”
“等等!”他突然看向镡时观,“若是安王一手造成了皇兄们的自相残杀,那为什么我还活着?”
镡时观平静与他对视,却是什么都没说。
回忆纷涌入脑海,萧居瑁倒退一步,一手撑住书案,蓦地鼻子一酸,眼眶微红,看着面前挺拔俊朗的男人,“是因为母妃当年之托,所以你一直在护着我?”否则,以安王的手段,他不可能一直安然无恙。
“不是。”男人笑了笑,“不是因为你母妃的缘故,是我愿意保护你。”
萧居瑁呼吸猛地滞了滞,心跳仿佛静止了般,他睁着眸子,直愣愣望着镡时观,良久才低哑道:“你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