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曾祖母的另一侧。
燕无双一手搂着一个小孩,三人聊得颇为开心。
“来,陪我去插花。”容宓见状,拉着宁汝姗去了隔壁抱厦。
“宴夫人今年和国公爷在应天过年吗?”宁汝姗问。
东宫虽然气氛热烈,但仔细看去还是有些不对劲。
因为宴景池不愿受太子之位,甚至不愿住在皇宫,此次北伐也是自请出征镇守应天,官家也不曾多劝,冷静地应下了。
容祈点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原本以为这事会难办,不过祖母想来是早已料到了,也不多劝,只是还未想好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宁汝姗也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早就听闻宴家人性子格外刚直。”
“罢了,都是长辈的事情。”容宓仔细端详着面前的梅花。突然说道,“趁着这个年好好开心一下。”
宁汝姗抬眸看她。
“那位,快不行了。”
—— ——
正月十五那日,天气格外阴沉,宁汝姗皱眉看着窗外的天色,把娇娇抱在怀中取暖。
娇娇入了冬就懒洋洋的,蜷缩在她怀中,尾巴娇滴滴地绕着她的手腕晃动。
“夫人,大郎的信。”袁令兴奋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宁汝姗一愣,放下看到一半的书。
“跟着塘报一起送来的,怕夫人疲懒,特意吩咐要早日回信。”
其实前线早已开战,在大年三十那夜甚至发生了小规模试探,两国战火越演越烈,胜负各半,大燕从大散关到应天府全线兵力都在秣兵历马,枕戈待旦,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