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文既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勃然大怒,“李某正愁无人相陪,这午膳怕是要一人孤独品尝了,没想到正好遇上了公子,若公子不嫌弃,请给李某一个机会。”
灰衣爽朗一笑,“请——”
灰衣和李景文进雅间后,李景文熟稔的给灰衣倒了一杯茶,“今日怎么突然亲自来见我,连紧急联络都放弃了?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作为益州官吏,你最好多注意一下外域jian细……”
李景文将心中的担忧一一诉出,他虽为白丁,但灰衣作为益州高官,只要他留意,便可将隐患消除到对益州影响最小的程度。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二人居然是老相识。
灰衣接过茶盅,喝了一口,静静听李景文说完,沉吟片刻,“此事祭酒大人早有准备,我只需按照祭酒大人吩咐的办即可。”
原来祭酒大人早早就注意到了吗?果然不愧是祭酒大人!
李景文心中庆幸,却没想到灰衣接着说出了一句让他大惊失色的话。
“我今日有个消息,希望你传回去,我要退出墨衣使者。”
李景文手中的茶盅脱手,他震惊的看着灰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可是,可是……”
“我知道,”灰衣面色凝重,“我十一岁那年,国师就去了,我对国师的印象,不过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高人,也不能想象国师死了十二年了,你们为何对他还如此忠心?我一直以为,只有借助国师的势力,我才能有出头之日,我才能解开凤家对我的封印。可惜,现在我找到了比恢复天赋更重要的事,而这件事,和墨衣使者的道路冲突,我必须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