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择言道。
宁砚泠脸色煞白,顾菡明的事情是她心里不愿提及的痛楚和噩梦,不仅粉碎了她对于这座宫殿的所有美好幻想,更揭开了隐藏于内心深处的可怕人心。有人借她生事,想要一箭双雕,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她或许曾经在史书上看到过,戏文里听到过,但是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顾菡明那苛毒的诅咒,更是仿佛烙印一般永恒地烙在她的心里,让她想要逃离这里。此刻秦三立重提此事,仿佛唤醒了她内心一直苦苦埋藏的噩梦,那一刻,她似乎又重回了那曾经受诅咒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痛苦地经历着。
秦三立见宁砚泠瞬间白了脸,心里竟掠过一丝快意,他转而笑道:“无所谓了,架不住你命好,那触柱死了的顾小姐和我那傻哥哥,权当做你青云直上的垫脚石了。”他站起来,从背后靠近她的耳畔,低低地说:“只是,踩着人命和鲜血上去,你的脚底黏么?”
宁砚泠顿时感觉浑身寒毛倒竖,她猛地一回头,却看见秦三立的嘴角竟勾起一抹冷笑,冷彻心扉。她捂住胸口,道:“顾菡明,死了么?”
秦三立的声音阴冷得仿佛从地府传来一般:“是啊,你还不知道吧,这怎么治得好?顾府扯着白布办了好几天丧事了。”突然,他又变了笑脸,道:“我怎么说出来了?若我那傻哥哥在,必然又要千般瞒着你了。”
宁砚泠如堕冰窟,从四肢百骸一直冷彻骨髓,直达心底。她感到一阵晕眩,闭上眼睛,顾菡明,竟,还是死了……
秦三立见她摇摇晃晃似要跌倒的样子,仍是不解恨,伸手扯住她的臂弯,道:“偏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一保哥吃这一套我可不吃!”
宁砚泠猛地听见刘一保的名字,睁开眼睛,直打掉了他的手,道:“我是来拿信的,你叫我来我便亲自来了,信你可以给我了。”
秦三立并不气恼,他坐回椅子里,道:“我偏不给呢?”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宁砚泠定了定神,道:“我全为信而来,只求你能给我罢。”
秦三立道:“给你可以,但是你要跪在我面前求我,我才给。”
宁砚泠没有半分犹豫,直直地跪倒在地上,膝盖撞击水磨石的地面,发出了“咚”的一声,她竟连眉头也没有皱。
她开口道:“求求你,给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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